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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辣酸甜总关「情」——沧州市运河区姚庄子涉检访案
 
作者:曹先蕊


  2005年9月2日,沧州市人民检察院控申处将运河区姚庄子涉检访案交沧县人民检察院办理。尽管接受任务时,杨洪星处长对此案的复杂性和严重性及上访人员的特殊性都进行了反复强调,办案人员已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然而以后工作中所遇到的困难、阻力和艰辛仍为每个办案人员始料不及。
  临危受命
  之前,运河区人民检察院已对此案进行了一年多查处,经多次答复,上访群众仍不满意,矛盾异常激化。上访人多次闹访市检察院,严重影响了院领导正常办公。于是,市院领导决定将这一棘手的案件交给以作风扎实、业务素质过硬著称的沧县人民检察院控申科办理。
  当办案干警刘振和从杨处长手中接过原调查材料时,不免有些震惊,除了几十页复印资料外,仅仅五份调查笔录,最长的一份两页半,草草的几句问答,可谓“言简意赅”。就这些吗?还有吗?不大可能吧?老刘一连串的提问,一脸的疑惑,让杨处长很无奈地摇着头笑了。但老刘还是将案卷材料捧了回来,希望从中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找突破口
  面对举报材料反映的十几个问题,从哪儿下手?办案人员经过反复讨论、分析,发现沧黄高速公路占地赔偿问题,是群众反映最强烈、最敏感的问题。他们决定以此为突破口、重新调查取证。
  举报材料反映原村委会委员、治安员狄清贵在沧黄高速占地赔偿中,虚报冒领赔偿款数万元。为查清事实真相,办案人员先后从乡政府、村委会调取有关赔偿的明细表,走访狄清贵的地邻,并多次到狄清贵被占地实地勘查。最终查实:沧黄高速占狄清贵的土地0?郾889亩,被占地地上物有桃树、杏树80余棵,还有一部分枣树苗。而狄清贵名下实领地上物盛果树128棵,每棵400元,幼枣树45棵,每棵50元,合计53450元。初步计算狄清贵多领赔偿款1?郾5万余元,确有贪污嫌疑,院领导果断决定,传唤狄清贵。
  时值中秋,当办案干警掌灯时分冒着秋雨走进狄清贵家时,却发现只有其家属在收拾碗筷。得知办案干警来意,其家属态度十分恶劣,破口大骂举报人。为避免打草惊蛇,办案人员在严肃指出其错误言行的同时,耐心做她的工作。其家属平静下来后,答应帮助寻找狄清贵。但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无结果,办案人员估计狄清贵已得到信息躲起来。
  首战出师不利,干警们情绪有些低落。回来的路上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四个人一言不发。随后组织的几次夜间行动也都无功而返,狄清贵从此不再露面。上访人也传来信息,狄清贵外出打工了。显然狄清贵在逃避侦查,工作一时陷入僵局。
  2005年12月17日晚,上访人传来消息——狄清贵回家了。这一消息着实令人兴奋,办案人员连夜研究抓捕方案,为了稳妥起见,决定清晨采取行动。18日凌晨5点,四名干警就悄悄地蹲守在了狄清贵家附近。时值严冬,滴水成冰,干警们虽然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还是冻得鼻脸发青。在寒风中足足守候了一个半小时后,干警们看时机已到,两名干警开始敲门。听到动静,狄清贵衣服都没穿好就爬上墙头想逃跑,却发现两名干警早已在此等候。走投无路的他,只好束手就擒。狄清贵的到案,又让办案人员紧张忙碌起来——审讯、拘留、固定证据……等这一切都忙得差不多时,他们已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酸甜苦辣
  在与狄清贵较量的同时,干警们对群众反映的其他问题也展开了全面细致的调查,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进村调查几十次,走访群众数百人,到相关的十几个部门调查取证,召开各种形式的联席会、座谈会、沟通协调会十几次,现场勘查十几次,向各级领导汇报请示更是不计其数,形成文字材料上百份,仅案卷材料就装了整整四个档案袋。有一位上访群众说:光我亲眼看到他们到村,就不下20次。
  原村支部书记狄巨囤的侄子狄清伟,农耕道不占他的地,却有303万元的地上物赔偿款。办案干警认为这其中很可能有问题:即使占他的地,仅3米宽、30来米长90多平米的一块儿地能种多少棵树?为揭开“隐情”,办案人员十几次到现场勘查、测量。有一次,老刘冒着细雨钻进树林子一棵棵清点树木,清点完后,老刘全身都被雨水打湿了,秋风中本来就非常单薄的老刘被冻得瑟瑟发抖,在场的人无一不为他的敬业精神所感动。
  农耕道的赔偿款到位了,上访群众火烧眉毛似的一大早就打来电话:老刘,你们快把狄清伟名下的303万元的赔偿款没收吧,否则一到个人手里就拿不回来了。为稳妥起见,干警根据群众要求暂时将此款扣押。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狄清伟三番五次气急败坏地到大队吵闹,村干部无奈之下又给老刘打来电话。老刘当时因肠炎正在医院输液,接完电话,不顾医生和老伴的劝阻,拔下针头就走,等把事态平息了,才又回到医院把剩下的半瓶药输完。老伴又气又疼地埋怨:为工作你连命都不要了。
  由于群众白天要外出务工,许多调查取证工作必须放在晚上进行。副科长杨家才家属在医院工作,经常值夜班。有一次晚上杨家才去找原村会计狄巨林核对地上物赔偿情况,正赶上其家属上夜班。杨家才带上刚四岁的孩子就去工作了,时间一长孩子在农民家炕上睡着了。取证完毕已是夜间11点钟,他才抱着熟睡的孩子回家。杨家才的家属得知后心疼得掉眼泪,之后再有类似情况,她宁愿自己带着孩子值夜班。
  办点实事
  为平息上访,干警们可以说从工作角度做到尽心尽力,从感情角度做到仁至义尽。对上访人提出的问题,只要力所能及,就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在调查省送变电公司架设高压线占地赔偿问题时,群众反映有两笔款是以姚庄子村委会的名义造假领的钱,但村上没有这笔收入,怀疑村干部贪污。原案卷材料里也有几页相关的复印资料。根据这些线索,干警们到该公司进一步核实,发现这两笔钱并没有给姚庄子村,而是该公司自己使用了,并有详细记载。同时得知该公司还有一部分赔偿款尚未给姚庄子赔偿到位。在和上访群众交换意见时,群众试探性地提出能否帮忙协调把所欠赔偿款落实。为了切实为群众办点实事,办案人员先后十几次打电话与该公司进行协调,最后为姚庄子村落实赔偿款8000元,并主持双方签定赔偿协议。
  目前,此案已移交沧州市运河区纪委,对相关涉案人员立案调查。
  此案的查处,办案人员付出了比平常多出几倍的艰辛和努力,不仅得到市院领导以及运河区委的充分肯定和好评,也赢得了上访群众的信任,为彻底平息上访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作者单位:河北省沧县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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