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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扑向女婴的“幽灵”
——磁县“7.14”盗窃女婴案侦破纪实
作者:闫金海

  磁县白土镇张二庄村,是通往磁县西部山区的咽喉要地, 也是连接山西、河南的纽带。在党的富民政策下,张二庄村人充分利用当地的资源优势,用勤劳的双手,创造着美好的家园,搞运输、搞加工、搞推销,家家过得红红火火。然而,7月14日凌晨,王明家六个月的女婴被盗的消息,使整个张二庄村被黑暗的阴霾笼罩着。

〈一〉王明和妻子小丽受聘广州一家私有企业,今年初,小丽生下一活泼可爱的女婴。7月11日,为了让婆婆看看孙女,夫妻俩从广州返回了磁县老家张二庄村。多年没回家的王明,骑摩托车串亲戚、走朋友,每到一处都是酒肉招待,不知不觉就多贪了几杯,住在了亲戚家。小丽看着日落西山,吃过晚饭就紧闭院门、屋门,和六个月的女儿上炕休息。晚上女儿醒来哭闹,小丽感到可能是饿了,就下炕给女儿泼了奶粉,喂着喂着,女儿睡着了,小丽也进入了梦乡。一觉醒来天空大亮,小丽从炕上坐了起来,嘿!女儿呢?于是,她急忙下炕,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婆婆屋,问婆婆见没见孙女,婆婆说,不是跟你在一起吗?这时,小丽感到事情不妙,便跑到外间,只见屋门院门敞开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还是婆婆有经验,感到可能是有人进家将孙女抱走了,便找来长辈和自家亲友商量,这时小丽也打电话让王明回来。得知女儿被盗后,王明飞速赶回了家,向白土镇派出所报了案。

〈二〉7月14日上午9时许,白土派出所接到王明的报案后,所长纪伟刚一方面安排民警火速赶往现场,一方面将案情向局长王毅林进行了通报。听了纪所长的通报后,王毅林局长深感案情重大,立即指令副局长张金学、刑警大队教导员杨子彬、副大队长陈明武带领技术中队民警、赶赴案发地。按照王局长的指令,张金学副局长带领杨子彬、陈明武和技术中队民警经过50多公里的颠簸,于11时赶到现场,同先期到达的白土刑警队民警会合。在现场,成立了以张金学副局长为指挥长的临时指挥部。指挥部一方面安慰劝说受害人父母及亲友,做好稳定情绪、安定工作,另一方面做好现场保护,技术中队民警对现场进行认真细致的勘验,决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力争找到侦破此案的有价值线索。
  做好现场稳定工作和现场勘验后,民警们不顾午饭和休息,会师白土刑警队,进行认真分析和研究,并成立了以刑警大队教导员杨子彬为组长,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陈明武为副组长,白土刑警队、白土派出所民警为成员的专案组。按照专案组的安排,民警们在辖区全面走访摸排,从中找出线索21条,但经过验证都一一被排除,侦破工作受阻。7月17日,专案组在白土刑警队再次召开案情分析会,研究制定侦查方案,经分析研究,专案组决定扩大侦查范围,向纵深拓展。他们印发了上万张通告和协查通报,向22个公安机关派出所发送了协查通报。7月18日下午6时,从保定传来消息,该局侦破了一起拐卖婴儿案,专案组民警不顾疲劳,连夜赶赴保定,在保定警方的配合下,连夜对犯罪嫌疑人进行突审,经审讯,与磁县一案无任何牵连,民警无功而返。7月20日10时许,河南许昌警方再次传来消息,抓获一名拐卖儿童嫌疑人,民警们立即南下许昌,对嫌疑人进行查证,但经证实,与本案无任何关系,专案民警再次无果而返。两次的北上南下,给民警们带来了沉重的思想压力,难道此案就这样搁浅了吗?20日晚上,专案组再次召开调度会,总结了前一阶段的工作,对下步的侦查工作进行了安排布署。
  按照分工,专案组民警北上保定、石家庄、邢台,南下郑州、许昌、安阳,西上长治,东下聊城等地,先后走访30余家福利院,20多户收养户,但都一一排除。此案的侦破进展情况再次陷入徘徊。
  7月21日,两名民警征得受害人父母的同意,到邯郸晚报社请求刊登寻人启事。在23日的邯郸晚报头版,以“六月女婴深夜莫名失踪,父母焦急寻找企盼团圆”为题目的文章对此案进行了报道,再次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邯郸市委书记孙瑞彬作了限期破案的批示……局长王毅林驱车50余公里赶到白土刑警队,召开调度会。他认为:1、王明刚刚回家不久,且知情人只有亲朋好友,外人了解甚少,不具备外地人作案的条件。2、从作案的手段和方法,应该属熟人和熟悉地形人员所为。3、根据现场情况,道路狭窄,房屋偏僻,作案人员可能距作案地不超过一百米。随后,增加了专案组警力,重新划定了侦查范围,明确了侦查方向,一是继续与相邻公安机关取得联系,争取他们的配合和协同;二是充分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宣传工具,加大宣传力度,力争从中发现线索;三是对全县排查,争取从中有所突破;四是对张二庄村进行拉网式摸排,筛网式排查,决不放过任何疑点。按照局长的安排和要求,专案组十名民警,租住了两间民房,吃住在张二庄村。经过20天的走访排查,8月20日上午,在碰头会上,从排查的六个人中,五人被排除,重重疑点都集中在距王明家一街之隔的张向阳身上。

〈三〉张向阳,男,平时游手好闲,行踪诡秘。经专案民警走访证实,张向阳前几年买了一部桑塔纳轿车做生意,在一次车祸后,家中一贫如洗。并且民警还得到一重大线索,张向阳十几年前,曾经给人介绍收买婴儿。向局长王毅林汇报后,专案组民警两次到家中对其进行传唤,但都没有见到人影,也没发现其中有什么疑点,其妻称,张向阳去山东要账,十多天没回来了。难道这一线索不可靠?张向阳不是嫌疑人?专案民警再次犯了愁。线索一个个中断,嫌疑对象一个个排除,此案的侦破工作几乎到了山穷水尽。
  8月25日,专案组民警会师白土刑警队,研究下一步的侦查方向和侦查措施。上午10时许,有一群众反映,听说岳城镇漳庄村前不久有一户收买了一女婴,有可能是从张二庄买来的。得到这一消息,民警群情激奋,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白土刑警队队长张卫东,带领民警立即赶到岳城镇漳庄村,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摸排,26日早,通过群众指认确定了收买女婴的嫌疑人刘某,专案民警立即将其带回刑警队,经讯问供述,1月前其经黄沙村的小兰、朋朋介绍,以8000元收买了一六个月的女婴。民警二次赶赴漳庄村,依法对刘某的妻子孙某进行传唤,并将女婴也带回了中队,同时对孙某进行了讯问。孙某的供述与丈夫的完全吻合。白土刑警队队长张卫东立即派车将受害人父母从张二庄村叫来,当父母见到失而复得的骨肉后,跪地痛哭流涕。通过刘某和孙某的供述,专案组民警马不停蹄地将中间人曹某、介绍人小兰、联系人朋朋、郭某等五人传唤到白土刑警队,分别进行讯问。通过讯问,认定了盗窃婴儿嫌疑人就是张向阳。
  专案组民警立即对其实施布网擒凶,但狡猾的张向阳不知去向。为了不打草惊蛇,专案组民警告诉其妻,有一小事需要讯问张向阳,让其妻告诉张向阳回来后到白土刑警队去一趟,并留下了传唤证。专案民警返回张二庄驻地,研究抓捕方案,决定让五名民警昼夜去张向阳可能出入的地方进行监控,同时,安排五名民警沿张二庄的进出路口,进行盘查。8月27日上午9时许,正当专案组民警布下天罗地网,擒拿嫌疑人张向阳时,白土刑警队突然出现一辆出租车。只见从车上下来一四十来岁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到民警办公室,语调极高地问民警“我犯了什么事,你们连续上我家几次,并且还给我留下了传票,给我造成了不良影响,你们要赔偿我的损失,恢复我的名誉”。民警们在劝解 时得知该男子即是张向阳。民警们喜出望外,为了稳定嫌疑人,做到万无一失,一名民警将张向阳招呼坐下,另一个民警乘机出去,叫来收买女婴的刘某和其中一联系人,经辨认后,确定卖婴人就是张向阳。民警一拥而上将其制服。随即,专案组民警对张向阳展开心理攻势,狡猾的张向阳避重就轻,对盗窃买卖女婴拒不承认,专案组民警连夜对其进行审讯,在大量的事实和证据面前,张向阳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如实供述了盗窃买卖女婴的犯罪过程。

〈四〉“7.14”盗窃买卖婴儿案胜利告破的消息像飞速的电波,传遍了整个张二庄村,群众欢欣鼓舞,无不拍手称快。9月3日上午,为表达对公安机关和专案民警的感激之情,受害人的父母、亲友以及支部书记、村长和几十名群众,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专程到磁县公安局送上了“人民警察为人民,除危解困保平安”、“出警迅速、破案神奇”两面锦旗和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本文除公安民警外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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