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霾成因及对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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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长水 |
2016年入冬以来，时断时续的雾霾愈演愈烈，最严重时段覆盖188万平方公里的区域。北京、天津、石家庄等27个城市发布空气重污染红色预警。各地政府果断采取限产、限行、停课等措施，企业叫苦连天、百姓怨声载道。难道面对狰狞的雾霾，我们真的就束手无策，要去相信时下流传的一句戏言：治霾全凭风、没风就不灵？
我们从这句调侃的语言中不难看出，人们对于雾霾的认识不足，对雾霾突然肆虐感到无助，并对治理雾霾提出质疑。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之所以雾霾铺天盖地来势汹汹，持续时间之长史上罕见，主要原因是遇到了暖冬，大气层结构比较稳定，空气横向和纵向流动性差，污染物容易在低空堆集，久久难以扩散，出现了连续的重度污染天气。虽然说有气候方面的客观因素，但也警示我们由于治霾不利，致使空气中的污染物积重难返，终于在适当的气候条件下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我们不能再一味地去强调地形地势等客观因素了，要多从主观上找原因。如果还是等风靠风去治理雾霾，那将会殃及子孙后代，成为千古罪人。各地都要胸怀全局，少强调雾霾输入因素，多考量内生成分，深度分析雾霾的成因，对症下药方为上策。
雾霾肆虐，成因主要有哪些呢？经过调查分析，我以为，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一是燃煤为“罪魁祸首”。首先是大型钢铁厂、化工厂、热电厂仍有超标排放现象，即使在雾霾红色预警期，仍有少数企业恶意应付检查，顶风超标排放，甚至对限产、停产令置若罔闻。从环保督查情况看：2016年12月份河南、河北、山西等省都有个别企业不按要求限产、部分时段污染物超标排放现象严重；二是农村冬季取暖燃煤不可小觑。仅就河北衡水、沧州、保定等广大平原居住区来说，初步估计有1700万户农民，要是按照每户每年燃煤平均2吨计算，年可燃煤3400万吨，其产生的污染物相当惊人。三是土小企业作祟。虽然1996年就明令取缔关停十五种重污染小企业，但从媒体曝光的情况看，有些土法炼油、土法电镀、小造纸、小染料依然没有根除，这些小企业多数建在偏避处，玩猫捉老鼠那一套，成了名副其实的“夜袭队”，白天休息夜间开工。企业根本没有除尘设施，各种有毒有害气体都是直排，这是导致雾霾的重要因素。四是汽车尾气作怪。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汽车保有量猛增，到2016年年底已达1.94亿辆，尾气污染量是个天文数字。而各地在淘汰黄标车上措施不严，陈旧的老爷车走过就形成一条黑龙；更可怕的是农用柴油车，呛得人透不过气来，这些雾霾的诱因人所共知。五是焚烧秸秆垃圾成帮凶。据了解，近年来，广大农村也用煤电气取代烧秸秆做饭，加上机械化耕种的普及，许多农村已不再养骡马牛等牲畜，大部分秸秆都白白烧掉，年复一年的蒿草燎荒烟尘；再加上随地焚烧垃圾和工业废品，形成了无法估计的有毒有害气体，大大加重了空气的污染程度。此外还有餐饮、烧烤等多种因素，可直接导致雾霾。
综上分析，雾霾的成因是多方面的，而造成大片区域严重雾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多项污染物历经长时间积累所致，幻想治霾一蹴而就根本不现实。常言说得好：“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治理雾霾要坚定打好持久战的信心，要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持续攻坚：一是确定国家层面治霾战略。小区域单打独斗收效甚微，要切实从顶层设计好协调联动机制。从新闻报道来看，国家已经着手制定京津冀雾霾联防预警机制。这还远远不够，要出台包括黑、吉、辽、蒙、陕、晋、豫、鲁在内的广大区域一体治霾的严厉措施，所有的雾霾泛滥区都迅速行动，实现治霾全覆盖，消除盲点。比如限产停产等方面制定统一的标准，凡是达标排放企业，任何时候都不停产；有不良排污记录以及超标排放的企业坚决停产整顿。二是形成群防群治局面。把宣传群众发动群众作为治理雾霾的突破口，对去年冬天罕见的雾霾成因及危害，运用多种媒体广泛深入宣传，做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使群众由被动等待，变为主动参与治理雾霾，力求人人从现在做起，从自身做起，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本地的环境。在调动群众治理雾霾的积极性方面，各地都要采取激励政策，凡是举报环境污染的人，只要属实就给予奖励，特别是污染企业的职工，只要提供了污染的线索，经查属实，就要给予重奖。假如百姓监督雾霾的眼睛都雪亮起来，就一定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三是切实严格奖惩措施。各地都应把问责机制落到实处，哪里出现重污染现象，如超标排放及以牺牲环境为代价，顶风上污染的企业，要对地方的主要负责人及具体负责人进行问责；要加大对环保监管干部督促检查，按照其分工，对玩忽职守、徇私舞弊人员要依法依纪严肃处理，促其守土尽责，真正锻造一支刚正不阿、勇于担当的治霾环保队伍。四是环保督察要常态化，仿效国家环保督察的体制，省、市也要经常到基层进行督察，及时发现污染反弹的苗头，发现一起纠正一起，积极清除新旧污染源。五是彻底治理农村污染源。有计划地推进农村煤改电和气的工程，县城一律实行集中供暖，小城镇也逐步走集中供暖的路子，偏远和经济落后的农村推广清洁燃煤炉；加快秸秆和杂草肥料化、饲料化、能源化、基料化、原料化综合利用。六是加强对散煤销售市场的管控。凡是烟煤及次煤一律不准进入市场，参照烟花爆竹管理方法，强化流通环节的管理，杜绝农村和郊区取暖做饭用劣质煤。七是加大对黄标车和农用柴油车的治理力度。不定期进行抽查，哪个地方有黄标车上路，坚决查扣，对比较严重的地方要对所负责的部门及负责人给予严厉的处罚。八是管控好各加油站。对销售不达标汽油和柴油的加重处罚，不断提高市场上汽油和柴油的质量，减少汽车尾气对大气的污染。
（作者系河北省衡水市人大常委会研究室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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