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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村庄见烽烟
——几个抗日小故事
 

  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这勾起了我对小时候听村里老人们讲的那些抗日小故事的回忆。
  神秘的队伍
  我们村在解放以前,是一个不足500口人的小村庄,四周是方圆几里的湿地,到处是沟沟壑壑、水水洼洼的荒草野地,又属于任县、宁晋、隆尧三县的交界地,俗称三不管,非常便于游击队的活动。在抗日战争时期,一位叫刘月子的游击队长带领他的抗日游击队,经常活动在这一带。
  听老人们讲,刘月子的队伍人数不多,大多是一些贫苦的农民,穿的衣裳也都是些粗布衣衫,看上去同村里的百姓没有什么两样。他们在这里坚持同群众打成一片,对待群众非常温和,经常帮助一些困难群众干一些农活,所以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很喜欢接触他们,同他们一起说笑和谈论打鬼子的事情。他们有的腰间别着二八撸子,有的背着个大刀片子,也有的背着一杆长枪。常常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去无踪。
  听老人们说,别看这支队伍装备不强,穿戴不整,和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但是他们一提到鬼子,就立刻来了精神,如果打起仗来,更是个个不要命,日本鬼子怕他们,土匪也怕他们,只有村里的老百姓爱戴他们,因为他们经常为老百姓出气。
  看戏
  听老人们讲,有一天,村里有一大户人家的小孩过百天,便特意请来了戏班子,在村里唱大戏。日本鬼子听说村里唱大戏,也从西边村庄的炮楼里出来进村看戏,并且一到戏台下边,就把群众往边上赶,嘴里不时的说,这里的皇军的要占,你们的快快的滚开,行动稍慢的老人,有的就被他们给戳上一枪托。老百姓虽然不敢不听,但个个心里都在骂他们;附近的土匪听说村里唱大戏,也赶了过来看戏,并且也对群众喝五吆六的;还有周边村子里的百姓也赶来看戏。戏台下面人山人海,热闹非常。
  正在村子里的刘月子的游击队看到日本鬼子和土匪的所作所为,真是恨不得立马掏出枪来教训教训他们。可是他们一想,如果现在打,准把这场戏给搅散了,并且弄不好会伤及群众。经过研究,决定现在先不打,让群众看完戏再说,待鬼子回炮楼的路上打一个伏击战。
  戏开始了,唱的是《穆桂英挂帅》,戏台上一片打打杀杀声;戏台下形势也万分紧张。为了防备袭击,几方队伍的枪支,个个都子弹上膛,保险打开。一场戏下来,看戏的人们个个都捏着一把汗,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么复杂的形势下看戏,实在太危险了。
  戏演完了,可是日本鬼子还是舍不得走,还想回去吃个夜宵,就又钻到几户百姓的鸡窝里抓了几只鸡,才一边向西边的炮楼方向溜溜达达地走去,一边哇哩哇啦地说笑。
  听老人们说,在日本鬼子走到二岗头时,打伏击的游击队向日本鬼子开了火,村西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枪声和喊杀声,打了日本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从此,日本鬼子就再也不敢从炮楼里出来到村里看戏了。
  做饭
  听老人们讲,有一次日本鬼子突然进村,他们又是抓鸡,又是牵羊,又是抢粮食,然后让村里的一家百姓给他们做饭。这家一看到日本鬼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还让我给你们做饭呢,上次牵走了我家的驴,还没给你们算账呢。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狗日的。
  这家一边让家人给游击队送信,一边开始支应这帮日本鬼子,对一个鬼子的小官说,我家没有大盆和面,怎么办,鬼子说,你的自己的想办法,这个的我不管。这家就只好东借西借,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大盆,正在发愁时,嗨,还是家里的小孩聪明,从茅房里提溜出一个大尿盆来,指着尿盆对日本鬼子说,你看用这个行吗?日本鬼子不懂得农村的规矩,连连点点头,说,吆西,吆西。那好,就用尿盆给和了一大盆面。为了教训日本鬼子,他又悄悄地把巴豆面给掺了进去,做了一大盆面条。为了掩盖尿骚味,又特意在面条里给加了许多的辣椒。面条煮熟以后,日本鬼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吆西,吆西。一顿饭下来,竟然没有吃出尿骚味儿。
  这时报信的人也回来了,小声对家里人说,信已送到,游击队会在半路截住他们的。家里人估算着游击队赶到的时间,对日本鬼子说,还有别的事吗?日本鬼子说,别的没有,我们的马上开路。待到日本鬼子出村三里路时,巴豆面开始发挥作用,一个个拉稀跑肚,正好游击队也就埋伏在这个地方,游击队一声令下,打的日本鬼子魂飞魄散,日本鬼子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射击,真是笑死人了。这一仗,店头炮楼里的日本鬼子再次受到了重创。
  拼刺刀
  一次刘月子正带领游击队在村里活动,突然一名游击队员跑来报告说,日本鬼子快要赶到村子里了!刘月子说,好,他们来得正巧,我们就把他们消灭在村西。同志们!带上家伙,出发,打他狗日的,他们边说边向村外冲去。
  听老人们说,游击队员怕进村后再打日本鬼子,给群众造成损失,这才商定在路上截住他们。
  待游击队走到村西大岗头时,与日本鬼子正好相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游击队员把棉衣一脱,大冬天光着膀子就同日本鬼子干了起来,开始时是对射,打了一阵后,双方就搅到了一起,有相互搂抱着摔跤的,有相互端着枪拼刺刀的,只见刘月子一个人同几个日本兵拼刺刀,刺死一个又一个,那真是显示了八路军游击队的英雄气概。
  几个回合下来,日本鬼子便败下阵来,拼着命地向西边店头炮楼的方向抱头鼠窜。游击队员一边打,一边追,一边喊,你们小日本长着几个脑袋,敢到我们中国撒野。
  狠狠收拾
  听老人们说,一天,村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在街上玩,一个日本鬼子把小孩叫过来问话,你的小孩的,知道八路的,在哪里的干活,说了的,给糖的干活,并掏出两块糖来。小孩看到日本鬼子十分害怕,又听不懂日本鬼子的汉语,便连连摇头。日本鬼子看到小孩不说话,非常生气,就掏出手枪冲着小孩的头上狠狠地笃了一枪,小孩一边哭,一边骂,便跑回了家里,小孩头上的疙瘩眼瞅着就起来了。
  后来抗日游击队再到村里时,小孩的家长向游击队讲述这个情况,游击队员说,我们一定替你们收拾这些乌龟王八蛋。
  果然,后来游击队在村西又打了一个胜仗,把又从炮楼里出来,到村里抢劫的日本鬼子给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装傻
  日本鬼子接连吃了几次亏以后,气得像疯狗一样,一心想抓几个八路军游击队队员。有一次日本鬼子突然又到了村里,这家搜搜,那家找找,也没有找出游击队的踪影。正在这时,日本鬼子的一个小官看到一个百姓在街上,就叫过来问话:你的说,八路的哪里有,说了的,金票的大大的给。这个百姓村里人都叫他黑蛋,机灵不乏滑稽。黑蛋一看是日本鬼子,就故意装作傻子,并嬉皮笑脸地对鬼子说,哪儿……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转了一个圈。嗨,这么一指,这一转,竟然把日本鬼子给弄懵了。日本鬼子又问,你的说,是不是这里到处都是八路,黑蛋点了点头,日本鬼子立马害了怕,他们感觉情况不妙,怕再中游击队的埋伏,就草草地收兵回西边店头村的炮楼了。
  结语
  这些小故事,尽管都是些片段,但也反映了当时到处都燃烧着抗日的烽火!刘月子同志虽然早已离我们而去,但他以及他的抗日游击队在抗日战争时期的英雄气概,永远激励着我们,让我们毋忘国耻,珍惜和平。


(唐书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