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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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应峰 |
身在俗务中，很多时候需要“好好说话”。典型的理想主义者，总期望生活中事事完美。有如我，一直想“好好说话”，可是做不到。日常生活中，我努力地将每一件事情做好，也期望所有与我有关联的人像我一样努力地把事情做好，可这样的时候真的太少，很多时候，有些事一开始就令人失望，这正是很多人感到孤寂沉默，继而患上自闭症的原因。
我不能阻止自已一开口就直指问题的所在，更不能控制住自已言语中夹杂不满和火药味。我怀着美丽的初衷，希望事情在交流中日趋完美，可问题的存在就让人憋着闷气，无法“好好说话”。而不“好好说话”的后果，像闪电一样来得快，往往击中的不是事情的要害，而是自已。
一而再，再而三。我开始学着“好好说话”。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好好说话”；上下班的路上和别人打招呼，照旧“好好说话”；下班回到家里面对妻子儿子，还是没有忘记该怎样“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成了我的必修课。因为要“好好说话”，所以每句话从我嘴唇上溜出来时，我得先考虑一番说出去的后果。
我开始变得唯唯诺诺，谨小慎微，欲言又止，人云亦云。我收敛了鲜明的色彩，压制着自已的个性，磨灭着固有的棱角。为了“好好说话”，我将自己弄丢了，不再是原来的我了，在某种意义上我成了人见人爱，当然也是可有可无的老好人。我即使要说话，也只能是一些空话套话梦话无关痛痒的话。这些话就像一堵隔离墙，让彼此之间少了伤害。生活在“好好说话”的境界里，就越发会“好好说话”。这种情形、这份无奈，让人生日复一日陷入平庸、枯乏、单调，让生活的色彩悄然而去，与日俱增地变得斑驳而且沧桑。
而我分明知道，我们的生活，有时候缺失的正是尖锐和勇气——掷地有声的言语，一针见血的点拨，拨开乌云见太阳的叫板。当然，一味地“好好说话”，生活的步履也许要安然一些，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它会让活泼泼的世界变得迟钝而僵化。所以，“好好说话”，不应该是尽说一些不关痛痒的话；真正意义上的“好好说话”，应该是有利于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能够直面问题解决问题的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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