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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枣儿  满树红
◎ 杨书芬
  朦朦胧胧中感觉窗外下雨了,滴滴答答地似乎下了一夜。早上起来推开窗,一股清新的风迎面吹来,浸入心肺,人顿时清醒了许多。好惬意啊,伸个懒腰,转转脖子,却被一楼院里的枣树吸引住了,定眼看看,树上被雨水洗过的树叶,干净、翠绿,让人心生恬淡。枣儿从绿叶丛中显露出来,不含一点杂质,微风吹过,水珠飞扬,飘飘洒洒,那份纯洁带来的感动,让我的思绪飞扬得很远、很远……
  有关枣儿的记忆是从七八岁的时候开始的吧,印象最深的就是挨着院子西墙的三棵老枣树,每年的春天枝叶婆娑地依墙而立,年年春季枣花初绽,满眼的碎黄,扑面而来的是沁人心脾的枣花香。它们的年龄比我年龄要大得多,爷爷说从他小时候这三棵枣树就在那里了。老枣树是我的好朋友,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母的脾气也没来由地暴躁,每当挨了父母的巴掌,我常常会躲到老枣树的怀里痛哭(老枣树从根部到一人多高有一个大洞,钻到里面能轻轻松松转过身来),枣树总是安详、宁静地站在那里,温和地注视着我,以静制动,让我委屈、浮躁的心归于平静。
  不知不觉,娇黄娇黄的枣花静静地谢了,如豌豆大的小枣悄悄地站立在枝头,先是深绿如草,接着青绿似碧。当红枣树刚刚绽放出她那星星般嫩黄的小花时,我就常常站在树下,看蜜蜂嗡嗡地采蜜,闻枣花甜丝丝的香气。每天放学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先看看枣花落了没有,小枣长出来了没有。一开始,小枣长得慢,十几天不变样,渐渐地,几天一个样,开始丰满开始圆润,显出淡淡的鹅黄色。这时的枣儿很诱人,我会禁不住诱惑摘下一颗送到嘴里。不熟的枣不脆,发涩的枣肉没有一些甜味,枣核也没发育好,一不留神就咬碎。看它不急不慢地长大,把我的耐心磨呀磨……磨得简直要结出了茧子。待枣儿一天天长大起来,我的希望和期盼也一天天强烈起来,总爱时时踮起脚,看枣儿结得是否密。狂风暴雨的夜里,总担心风雨太大,会把尚嫩的枣儿打落下来。几场夏雨过后,枣儿就熟了!
  等到七月中,红红的脆枣儿就挂满树梢。这种枣成熟早,不耐放,在我们老家都是当零食吃。记得弟弟放了学书包一扔就一溜烟蹿上树梢,看他高高地挂在树梢上,在树叶间若隐若现,煞是羡慕,便在下面求他给我扔一些下来,他却不理会。我站在下面眼巴巴看他把又大又红的枣往嘴里塞,还低头冲我做鬼脸,只好扯着嗓门装哭,往往我一声没哭完就有大把的枣从头顶落下了。那枣真是甜啊,一口咬下去,脆甜微酸,唇齿生津,满口溢香,“味道好极了!”
  八月中秋前后,是大枣成熟的时候,大枣是母亲她们最喜欢的。冬天我们口中的零食、端午节的粽子、过年的枣馒头都有红枣的功劳,所以每当红枣成熟的时候,全家就像是过节,父亲拿着长长的竹竿,爬到北屋高高的房顶,跷起脚,打下树上的大枣。我们在树下用衣服包住头拾枣。父亲的竹竿舞得“呼呼”直响,红枣便争先恐后地重重砸在头上、身上……我们没有一个躲避,砸得越痛,越是嘻嘻哈哈地闹得起劲,热得满身是汗也开心得很。
  母亲总是把摘下的枣晒在屋顶上。望着忙碌的母亲我就想,母亲多像老枣树呀,她的一生都在为我们辛苦奔忙,默默奉献……
                                          责编:陆京慧 
责编:檀旭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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